楔子
万景光是吴石的直系上司,曾担任华东局对台工作委员会驻港办事处的负责人。
在保密局特务们看来,万景光这个人已经被“妖魔化”了,常被叫做“对台秘密工作的魔手”。
吴石的最后一位交通员朱枫,实际上就是万景光经过深思熟虑后亲自安排的人选。
当时的吴石担任国防部参谋次长,地位相当高,在国军里算是个重要人物,能轻松拿到最核心的军事机密。
要说地下工作的话,吴石这条线的重要性绝对是拔尖的,简直就像宝贝一样,得格外小心呵护。
那就得问万景光,为什么偏偏选了没有地下工作经验的朱枫呢?
万景光的用心良苦
万景光是在1946年底被派往香港,负责建立办事处的。
他借助父亲吴叠卿在香港开的永春堂药店做联络点,还通过岳父冯绍山的好友陈大勋律师的关系,开了家荣记行,自任副总,好方便开展一些活动。
万景光是在1949年5月的某天第一次遇见吴石的。
万景光跟吴石聊完之后,特意叫人把吴石送到启德机场,目送他走了。
回到台湾后,吴石频繁让聂曦去香港,把情报直接传给万景光,那时,吴石和万景光之间只有一条单向联系,聂曦就是那唯一的通讯员。
可是,随着台海局势变得愈发紧张,用聂曦来传递情报,实在是太冒险了。
碰到这种状况,万景光心里头可是七上八下,焦躁得不得了。
要为吴石搭建一条全新的秘密联络渠道,确保这条重要的情报线既安全又通畅,得动点脑筋。可以考虑使用加密的通信工具,或者设立一些隐秘的联络点,经过多层保护,避免被发现。再者,安排几位可靠的信使或暗号,把信息传递得巧妙而隐秘,确保每一步都能规避风险。总归,是要在保密和效率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,让这条线既稳又快,绝不露馅。
万景光认真琢磨了一下,觉得派个交通员过去接替聂曦的职责,保障吴石的安全,是个不错的办法。想着尽量做到万无一失,把工作做好,确保吴石不出差错。
万景光派出朱枫
这边的情报工作展开得挺顺利,联系方式也挺多,几乎涵盖了东南长官公署、保安司令部和空军的各种渠道。
吴石这条消息线,可算是咱们党掌握台”情形“的关键途径了。
应万景光的请求,华东局经过深思熟虑后,派出了朱枫去台。
朱枫手上的活儿,一是帮吴石当交通员,二是跟台工委的蔡孝乾保持联系。
之所以让朱枫这个交通员经验还不算丰富的去担这个重要角色,主要是因为他拥有合法合规的台胞身份,隐蔽性很强。
朱枫的继女阿菊和女婿王昌诚都在岛上工作,身份还是公务员。
阿菊以前当过特工,王昌诚是台警务处电讯管理所的主任,俩人刚有了个娃。朱枫正好用这个理由探亲,也顺便去台城把工作搞定。
虽然朱枫最后还是被揭露了身份,不过就她这个去台的身份来说,那是真的毫无漏洞,完全没查到什么问题。
时隔多年,连负责抓捕的谷正文都坦言:朱枫作为交通员,藏身在女儿女婿家里,根本没人会留意到她。
万景光无能为力
从结果上看,吴石、聂曦、陈宝仓都暴露出去了,说到底跟朱枫也有点关系(毕竟朱枫曾让聂曦帮一个台工委的女交通员弄假证,事发后,聂曦被抓),不过归根结底,还是台工委那边的问题。
《光明报》事件导致台工委的二号人物陈泽民被逮捕。
陈泽民反水之后,把台工委一号人物蔡孝乾也供了出来,结果被抓了。
蔡孝乾违背组织纪律,在他的记事本上写了“吴次长”这三个字。被捕之后,这个线索引发了保密局对吴石的严密调查。
不久之后,蔡孝乾又把朱枫给供出来了。
虽然朱枫被逮住后啥都没开口,不过他用“陈太太”的化名,跟吴石的老婆王碧奎关系挺铁的,还拖累了吴石。
保密局沿着“陈太太”这条线索,把王碧奎给抓了,还在第二天把吴石也一块逮到了。
要知道啊,凡是那些单向线索,只要跟吴石扯上关系,串起来一看,吴石的身影基本避免不了被揭露出来。
面对这样的局面,身在香港的万景光,虽然再怎么能干,也帮不上忙。谁会想到经验丰富的地下工作者蔡孝乾会反水呢?
万景光调任北京
第一次审判结束后,吴石、陈宝仓、朱枫、聂曦都没有被军事法庭判死刑。不过,蒋对他们四个人恨得咬牙切齿,想要严加惩治,以示警戒。
在蒋的指示下,吴石等四人又经历了一场审判,没啥悬念,结果就是死刑,当场就要执行。
为了搞宣传效果啊,蒋特意叫来媒体,把枪决的现场全部公布出来了。
吴石、朱枫等四个人牺牲的消息一传回大陆,立马就引起了我方高层领导的注意。
总理亲自吩咐李克农,要求负责单位赶紧调查这些案子,以及牺牲的同志的具体情况,并要迅速妥善地处理好这事儿。
李克农得知总理的指示后,立马就联系上了华东局。
那晚,李克农整晚都没合眼,在办公室里奋战了一整夜,忙着整理和汇总各方的消息。
根据调查的结果,上级决定对还在香港的相关人员和机构采取一些保护措施。
吴石等四位是在1950年6月10日那天牺牲的,不久之后,万景光在出差去广州的路上,接到通知被调到了北京。
后记
万景光到北京工作后第二年的春天,他的夫人冯修蕙也带着孩子一块儿来了北京。
到了1952年,华东局驻港办事处也完成了它的历史任务之后,被撤掉了,所有的员工都返回了内地。
1975年12月20日清早,命悬一线的总理,也就是我们党情报工作的开山祖师,又想起了海峡那边的吴石。
就这会儿,他打了个电话给调查部的部长罗青长。
按照那时候的规矩,只有常委才能见到总理,可罗青长还是破天荒地得到了批准。
罗青长见到总理,看到那位瘦得不成样子的总理正高烧不退,身体状况明显很虚弱。
总理紧握着罗青长的手,叮嘱道:一定要记住,千万别忘了那边海峡对岸的老朋友。如果未来统一了,一定要好好照料他们……咱们不能忘记那些为人民做过好事的人,更不能忘了海峡那边曾经帮过咱们的朋友……别忘了吴石他们……
这可是总理在弥留时留下的真心话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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